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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立 neutrality
界定分析師治療態(tài)度之一特質。分析師應在以下各種情況下保持中立:面對宗教、道德、及社會價值時,亦即不應依任何理想來主導分析的進行,且避免給予任何建議;面對傳會現(xiàn)象時的中立,即一般所謂“不要卷入病人的游戲”;最后,面對被分析者的言談時,即不以任何理論偏見先驗地偏重意義的某個片斷或類型。
由于精神分析技術從暗示方法(治療者對其病患的刻意影響)中析離出來,因此便被導向中立的概念。此一演變的部分痕跡出現(xiàn)在《歇斯底里研究》中。應注意,在此書結尾處論及治療者的行為時,佛洛伊德寫道:“我們盡可能作為啟蒙者(Aufklärer),當無知引起恐懼時;
作為老師,作為一個更自由、更優(yōu)越世界觀之代表;作為聽告解者,仿佛在告白后藉其持續(xù)的同情與關注來給予赦免”。
在《給從事精神分析治療醫(yī)師的建議》一文中,佛洛伊德提出關于中立的最明確看法。他在其中抨擊“治療傲慢”和“教育傲慢”;認為不該“賦予被分析者任務,如必須收集其記憶,思索其生命中的某一段時間等”。依外科醫(yī)生的形象,分析師只應有一個目標:“……盡可能熟練地動手術”。
在《有關精神分析技術進一步的建議Ⅰ:治療之起始》中,佛洛伊德認為穩(wěn)定傳會的建立倚賴于分析的中立:“當人們一開始采取移感(Einfühlung)以外的立場(如道德化的立場),或表現(xiàn)得像是某一方的代表或委托人時,自然會失去這些最先的成果”。中立的概念再次強烈地表達在《精神分析治療之路》中針對容格(Jung)學派而寫的段落內(nèi):“我們斷然拒絕將仰賴我們援手的病患當作是我們的個人財產(chǎn),為他們決定他們的命運,將我們的理想強加在他們身上,并且以造物者的傲慢按著我們所滿意的樣式造他們”。
值得注意,善意中立的說法——無疑地借自外交辭令,后來習慣被用來定義分析師的態(tài)度——并未出現(xiàn)在佛洛伊德的著作中。應當補充,中立的要求與治療的關系密切:它構成一種技術性建議。它并不意味、或保證從事精神分析師行業(yè)者具有一種至高無上的“客觀性”。
中立所形容的并非是分析師個人本身,而是其功能:任何提供詮釋與支撐傳會的人應當中立,亦即,不能以心理-社會的個體性介入;這明顯是一個極限的要求。
雖然分析師們未必遵從所有與中立相關的建議,但他們一般并未對其質疑。盡管如此,即便最傳統(tǒng)的分析師都會在一些特殊情況下(特別是兒童焦慮、精神病、某些倒錯)認為某種絕對的中立是不可期,或是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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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自戀,次自戀primarynarcissism, secondary narcissis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