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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.(回溯性)取消undoing (what has been done)
題記:狹義的指作出另一個動作以抵消前一個動作,強迫癥利用一個儀式動作取消之前的動作。--
—(青島晨曦心靈驛站注釋)
主體藉以竭力促使過去的思維、話語、姿勢、動作不曾發(fā)生的心理機制;為此他使用一種具有相反意義的思維或行為。
此處所涉及的是特別構成強迫[觀念]型神經癥特征的一種帶有“魔法”樣態(tài)的強制力。
佛洛伊德在《鼠人》一文中約略描述了取消的現(xiàn)象;他分析“……兩階段的強制行為,前者為后者所揚棄……它們真正的意義在于再現(xiàn)了兩個幾乎同樣強大的對立運動之間的沖突,就我迄今所經驗的而論,始終是愛與恨的對立”。
在《禁制、癥狀與焦慮》中,佛洛伊德以Uneschehenmachen一詞(就字面的意義而言:使未發(fā)生)來表現(xiàn)此一程序;連同隔離,他將之視為一種構成強迫[觀念]型神經癥特征的防御,并將之形容為魔法過程;他指出它如何特別在強迫性儀式行為中運作。
安娜•佛洛伊德(Anna Freud)在她所列舉的自我防御機制中,提及回溯性取消,一般而言,它在精神分析文獻中也是被定義為自我防御機制。值得注意的是,回溯性取消以相當多樣的形態(tài)出現(xiàn)。有時一個動作被另一個直接對立的動作取消(如“鼠人”將一塊他之前為了防止他女性朋友的車被碰撞到而撒開的石頭,重新放回路上);有時同一個動作重復,但帶有相反的意識或無意識的意義;有時取消的行為被它企圖抹除的行為所感染。費倪雪(Fenichel)所舉的例子說明了最后這兩個形態(tài):某人自責浪費錢買報紙;他希望藉由退還它來取消此項支出;因為不敢這么做,他想買另一份報紙來求得心安。然而報攤己關;這個人因此將與報紙等值的錢丟到地上。佛洛伊德用“雙相性”(diphasiques)癥狀來指稱這幾個鏡頭:“一個執(zhí)行某種禁令的行為之后緊接著另一個停止或取消前者的動作,即便后者無法執(zhí)行其對立面”。
將回溯性取消歸類為自我防御機制之一的作法引伸出下列的評注:應否將“第二期”視為防御的一個單純產物?臨床實例的多樣性導引出細致的答復。我們知道,欲力動機事實上經常在兩個時期中作用,尤其是在愛/恨矛盾雙重性*的形式之下;甚至往往較能凸顯出欲力勝利的是第二期。如同費倪雪所提出的例子,真正形成癥狀整體的是整個舉止。
另外值得注意的是,依據(jù)這個觀點,佛洛伊德——在一個尚未強調自我防御機制的時期中——似乎認為,防御行為只出現(xiàn)于將運作中的整體二度地偽裝起來的合理化過程中?!尽兑粡娖刃蜕窠洶Y病例評注》1909】
最后,或許于此可得出兩種看法,雖然它們只作為詮釋的兩個層次,或精神沖突*相互對立的兩個層次:其一強調欲力間的沖突,于其中最終可發(fā)現(xiàn)愛恨的矛盾雙重性;另一者將沖突定位在欲力與自我之間,后者可與它所提防的欲力之對立欲力相互結盟。
*:人們或許會問,是否不應將回溯性取消的機制與十分普遍的正常行為連接起來;
撤回斷言,彌補損失,平反被定罪者,藉由甚至可被預期的否定(如:“千萬不要以為……”)來減弱某個想法、話語、動作的重要性等等。
盡管如此,必須注意,在所有的這些例子中所涉及的是某一行為的意義、價值或結果的減弱或取消。病態(tài)意義下的回溯性取消所針對的是動作的現(xiàn)實本身,目的在于將之徹底消除,彷佛時間并非不可逆轉。
無疑地,這樣的區(qū)分或許顯得有些簡略:透過運用對立的意義,主體難道不是甚至企圖取消行動本身?然而臨床指出,強迫[觀念]癥患者并不滿足于撤回投資或逆投資的工作。其目的在于如是的過去事件(Geschehen)之不可能的取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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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分析詞匯 21.對真實危險的焦慮 realistic anxi